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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怡雯《飄浮書房》〈無處不貓〉
客廳沙發背後的書架上有粒褐黃色貓頭,正好面對電視。我們看電視它也看電視,不開電視它看螢幕裡自己的邪惡倒影。基於厚道和愛貓原則,我不太願意把「邪惡」二字套用在貓上。然而貓頭有只銳牙,眼露奸光,用「奸詐」太便宜它,「邪惡」恰恰好。這邪貓象徵小如子對貓的整體觀感和評價。小如子特會養老鼠,卻非常怕貓。
每回來中壢探親(男朋友和我們),總要從嘉義帶著她的倉鼠肥滋滋。打從大一起,她每年進貢生日禮物,從貓卡逐漸演變到貓玩偶。我記得其中一張卡片上寫著:「我實在不懂妳為甚麼喜歡貓?喵嗚實在很邪惡,還是老鼠可愛。」說歸說,她送來送去的都是貓。我也回贈她四字:「必送必貓」。交男朋友之後,畢業念研究所之後,每到生日,她便拎著貓與男友一起出現,我好像應該痛哭流涕以示感動。今年她帶來一隻馴良可親的小巧乖貓,一改對貓的惡評。我問原因,她說受我的感化,貓似乎沒以前看來可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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